沈娴道:“你是不是还欠我三百两银子呢?”

    “我今个身上没带钱,下次见了再还你就是。”

    沈娴睨了睨他,道:“可我今日一见,我觉得老丞相家教甚严,你的零花钱应该很少吧。”

    贺悠被踩着了尾巴,气呼呼道:“喂,好歹我今天晚上一个字没给你透露吧,还教唆我家老头子给你推波助澜了一下吧,值不了三百两?”

    沈娴挑着眉,点头道:“值,当然值。”

    知道贺悠这玉佩是打算传给他媳妇儿的,沈娴也没有想霸着不还。她只不过是想逗逗他。

    她从袖中拿出了玉佩,贺悠刚要来接,沈娴便扬手躲开。

    贺悠有些懊恼道:“你还想反悔怎的?”

    沈娴笑了笑,道:“为什么不拆穿我?”

    “请问拆穿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贺悠反问,后又见怪不怪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又不是只有你家是这样。”

    他同样是身处大家,里面的勾心斗角从小还少见?渐渐的久了,就不在乎自己原本在乎的是什么了,只有利益和地位。

    沈娴了然。

    贺悠又若无其事道:“我拆穿了你,还得和公主做敌人,救的不过是个素不相识且名声又烂的小妾,这玉佩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说不定你还要报复我,你当我傻啊?我与那小妾毫无交情,与你却有过一次赌场之交,我这人相当讲义气的。”

    沈娴细细打量他两眼,道:“你不像是传闻那般只知吃喝玩乐无所事事的纨绔公子。”

    贺悠回嘴道:“你也不像是传闻那般又傻又丑死乞白赖的鸡肋公主。”

    沈娴主动把玉佩放在他手上,“彼此彼此。”

    贺悠收了玉佩,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一边埋头把玉佩系在腰上,一边絮絮道:“前两天老头子问起我这玉佩,我都不敢说实话,只说是不知放哪里了,回头好好找找。可这要是在再找不回来,老头子非得打死我不可。现在好了,小家伙回来了,我心里又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