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两两的身影主动退开,触目惊心的鲜血染红了白裙,鼻息之下,是浓重的血腥气,那红色和拍戏时的糖浆不一样。

    他喉头一紧,整颗心像是被揪起来,本能的后退了两步,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的人。

    英俊的脸庞瞬间失去血色,面部肌肉僵硬得无法控制,他浑身都在颤抖,那种自己能感觉到,别人也能感觉到,却没什么明显动作的,浑身血液被冻住了的那种颤抖,喉咙紧得快要窒息,他张口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他强咽下那股无法呼吸的恐惧,半蹲下来,脱下了外套,盖住了地上躺着的人。

    她问他,你能不能过来接我,他答应了,就要做到。

    周围的工作人员跑开去拨打报警和急救电话,只有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嘴里无声的念着:“我来接你了......遥遥。”

    你别怕,我来接了,有人送你最后一程。

    她是什么时候,有轻生的念头的,郝哲并不知道。

    娱乐圈压力大,竞争大,潜规则多,没有人是轻轻松松的走过来的,越是爆红,越是可怕,根本不敢休息,不敢停下来。

    可不温不火,更可怕,一点话语权和选择权都没有,就像是被.操.控的木偶,别说私人情感,就是说些什么话,都得掂量着,镜头无处不在,稍有不慎,又是黑料缠身。

    有人能靠着绯闻被黑红,有人却一蹶不振,谁背后不是千疮百孔,楚遥和他,都不例外。

    在观众眼里,他们是光彩熠熠的明星,在资本眼里,他们却是最低贱的戏子。

    不过是被.操.控的赚钱工具,哪怕是影帝影后,手里没点资本,也不敢胡来。

    陪酒卖笑,被揩油,被轻贱,不过是常态,双方都不愿被曝光。

    救护车和警车先后赶到,郝哲被人搀扶起身,想跟着遗体坐上救护车。

    他说:“我和她一起走吧。”

    临上车前,他拉住了一位警察,抬头望向酒店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