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同时,离他们不远处,有十余人正驻马远观,迟迟不敢上前。

    “公子,好像是齐王的马车。”

    那人双眼死死地盯着马车,手指不停地扣紧缰绳,就差一点点他就能赶上了。

    可再是不甘心,听到齐王二字还是变了脸色,直到看着马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才泄气地道:“让前头的人赶紧撤,别被他们的人发现,我们走。”

    沈菱歌是在颠簸中醒来的,她的头还是疼的厉害,下意识的想去摸额角的伤口,却摸到了一层细布,嘶了声半睁开了眼。

    她的身上盖着条毯子,四周有些昏暗,看不清模样但听着传进来的声响,应该是在辆马车上。

    若不是这辆马车太过宽敞舒适,与她那狭窄的小马车天差地别,她甚至以为自己睡了一觉,又回到了先前睁眼时。

    那她此刻在哪?

    沈菱歌吃力地撑着双臂缓慢坐起,任由毯子从肩上滑下,戒备地环顾着车内,想要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

    可她刚坐起就感觉到有股寒意袭来,下一瞬,她的脖颈间便多了柄冰冷尖锐的利器。

    同时,车内倏地燃起了烛火,让她看清了脖间那柄乌金的宽刀。

    刀身足有她手掌宽,长度约莫两尺,尤为的锋利,像是淬了毒一般,好似还能看见刀锋上斑驳的血迹,在明火间折射出幽暗的光。

    令她毛骨悚然,陡然间清醒。

    连带着昏迷前的事情也都记起来了,她以为那是安王的马车,才会孤注一掷将马拦下,可马车内的人却不是安王。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会与她的记忆有所出入,难道是她再世为人,改变了命运的走向?

    沈菱歌极力想要镇定,可那划破皮肉的刺痛以及浓郁的杀气,还是令她不受控地发颤。她好不容易才能再睁眼,她不想死。

    这样的恐惧,在对上那双满是煞气的眼眸时,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