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的手心都在发颤,拿着钥匙的动作都不太稳,插了好久才把钥匙插进门锁里。躲进自己的房间里好一会儿,她都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

    伸手,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耳边突然响起陆宴迟刚刚说过的话,——“盖个章。”

    原本没什么的。

    但这句话反复在她的脑海里响起,像是按了重播键似的,一遍又一遍缠绕在她的耳边,岑岁的额头某个区域。

    被陆宴迟吻过的那一小块区域。

    滚烫又灼热。

    那不止是一个轻飘飘的吻,更像是一个无形的印章,在她的身上烙下一个深深的、专属于陆宴迟的,独家烙印。

    岑岁躺在床上,后知后觉地又开始笑了起来。她裹着被子,没忍住地翻个了身,瞬间掉到了地上,打了石膏的腿磕碰在床沿,那疼痛感从脚踝传了过来,她才清醒不少。

    没过多久,客厅里就传来了动静。

    很快,岑岁的房间被人推开。

    孟微雨推开门,愣了下:“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岑岁反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含糊着找借口:“暖气太足了。”

    “哦,”孟微雨也没多想,“你的脚怎么样?”

    岑岁把被子铺好,缓慢地挪着身子走过来:“还行,就是小小的骨折了一下而已,不是什么大毛病。”

    恰好向琴和孟建军也进了她房间,见她确实生龙活虎,而且也能走,顿时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