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仪已坐回小书桌前,她捂着耳朵开始背书。

    次日上午,汤母到她房间温言几句,让她不要再跟爸爸犟,最近避着他点,无论如何,他都是她的爸爸,一切都是为她好。

    汤仪闷闷地嗯了一声。

    但在同一屋檐下,怎么会碰不见面呢?

    那天下午,汤仪下楼扔厨余垃圾,一个男人从楼下走上来,她看清是谁,低下头不吭声往前走,没走几步,汤父在她身旁停下,叫了她名字。

    她沉默片刻,也回了声爸爸。

    在这尚未冰释的气氛中,汤父莫名提道:“我一朋友,王老板,你见过的,他把他儿子送到一个学校学习,顺便能改掉坏习惯,效果不错,我也给你报了名。”

    汤仪愣了下,余光里父亲说完就走了。

    这天晚上,一家三口吃饭时,父亲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哼着小曲,喝点小酒,写意得很。

    母亲也受感染,笑眯眯地看着女儿。她是个简单的女人,只希望小家太太平平地过下去。

    汤仪只好把白天的那点疑惑咽进肚里。

    黑夜如期来临,她关了灯,钻进被窝睡觉。

    第二天醒来,是周日。

    汤仪醒得太早,她看了眼时间,心想这会母亲去菜市场采买了,起床后转悠了一圈,发现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这很奇怪,父亲不会这么早出门,正想着——

    突然,门被打开了。汤父身后跟着两个穿制服的高大男人,她还没来得及问,那两名男人就逼上前来,一左一右把她架起,她呼喊,一个男人从后捂紧了她的嘴巴。

    汤仪起初狠狠地瞪向汤父,直到汤父说:“把你送到这个学校,是为你好,正好治治你的早恋。”

    她的心重重地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像从未认识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