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治往白子清身边走去,却被白子清怒声呵住“药不治!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药不治立马后退,他了解她,这个世上还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当年是,现在亦是。

    “眠儿,当年的事我从未请求过你原谅,可如今我已与药氏无关,我的命全在你手上,生还是死,全凭你。”药不治道。

    须臾,白子清还是当年的白子清,笑一刹那,哭亦是一刹那,所有的理性都致使她拿起手中的剑疾步向药不治走去,直到刺进药不治的右肩。

    药不治依旧温情看着白子清,一动不动。

    白子清怒吼道“你与药氏无关,关我何事,你的生死又关我何事,我只在乎当年我的孩子是被你亲手杀了,我只在乎你母亲要至我于死地而你却像个死人般不睬不理,如若当初我兄长没有来的及救我,如今你还会看见这个被你抛弃的女人站在这里?药不治,我给你机会让你活,你却执意选择死,就别怪我了。”

    言毕,白子清手中的剑奋及拔出又朝着药不治的胸腔狠狠刺去。药不治张开双臂闭眼任由白子清泄愤,可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落在白子清背后,白子清只觉眼前一黑,便身下一软朝前倒去,药不治不顾肩上的伤一把将子清往怀中楼去。

    “老鬼,随我去观里吧。”

    旁边身着棕色粗布衫,男子发髻的年轻女子,轻声说道。

    阿执刚回到道观里就发现白子清不在房里,本以为她独自去山下闲逛了,却未曾想到她会来这里。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偶然听到他们的过往,阿执心绪甚乱,但既然两人已经相遇,倒不如来个了断。

    夜里,白子清终于醒来,身旁的阿执已经趴在塌边睡着。她思起昨日之事,泪水夺目而出,蒙着头悄声抽泣着,生怕让阿执发现自己的悲伤。

    夜的悲伤又有何人懂?

    翌日,阿执从塌边醒来,白子清亦如往常一样坐在院中饮茶,依旧冷傲自持似是无事人一样。

    此时的阿执立在屋门前静默着看着傲然自若的白子清,尽管自己已经过了及?,但从未真正历经世事,她体会不到白子清和药不治之间的纠葛,她只明白她的姑姑很伤心很伤心,药不治很内疚很内疚。回眸看了看侧院的厨房,平常此时松翠应该在做午饭,但是今日她并未看见炊烟升起,想必松翠定是与这件事少不了纠缠。

    阿执定定站在门前思衬,却不知松翠端着一碗清汤已经在自己身后良久。

    “阿执,把这碗汤给观主端去吧。”

    阿执顿时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