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手艺已经高级到连杯白开水从手上过一遍都变津甜的山泉水了

    林宜有些无语地看看他,想想还是接过杯子朝牧羡枫走去。

    牧羡枫坐在靠墙的蓝色椅上,低着身子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脸色,只从他无处安放的双手看出来他确实很焦急。

    “大少爷,喝点水诶”

    林宜站到他面前,一句话还没说完,牧羡枫忽然伸出双手握住她的,将她的手抵在自己冰凉的额上,“对不起,让我握一会。”

    他歉意的声音里夹着一丝颤意。

    “”

    林宜蹙眉,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抓得紧紧的,她差点将手中的白开水泼到他脸上,牵强地笑了笑,“大少爷,你别担心,大夫人会没事的。”

    还是抽不出来。

    牧羡枫将额头贴着她温热的手背,低哑地道,“从山区回来,我母亲就开始疑神疑鬼,睡眠很差,我应该早点带她做个详细检查,而不是放任她去请什么高人。”

    “”

    林宜僵硬地站在那里,低眸看着他的头颅。

    牧大少爷一向是温温和和的,儒雅贵气,她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慌。“林宜,我现在真的很乱,我父亲在我不记事的时候就去世了,这些年来,都是我和母亲相依为命,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近乎慌乱地说着,就

    像一个飘在大海里的落难者拼命地抓着一根求生的浮木。

    看他这个样子,林宜有些感慨。

    但在知道应咏希受过的苦后,林宜对苏美宁实在无感,即使苏美宁现在像连蔓一样死了,她也只会叹一句罪有应得。

    当然,她知道长辈种下的孽,小辈是无辜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