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的迟冉,想独自离开,靠一身医术行天下。

    但师父一边给苹喂饭,一边说,不行。

    于是行程作罢,每天重复研读医书,帮穷人治病。算是在做好事。

    两岁的苹会说话了,最常喊的是“哥哥”,这是在叫迟冉。另外则是喊师父——木。

    “木啊,饿……”

    “哥哥,玩……”

    多可爱的苹。

    师父将这样的苹交给了迟冉,并且说:“替我养着她,苹十五岁,我会去接她。记住,别和她提我,更不要提她的身世。”

    师父没有过多的解释,而迟冉自小由师父带大,也没有理由去违逆如同父亲一般的师父。

    他带着苹远行。

    如今的李染生闭目养神,黑暗中的他一动不动,侧耳倾听猫头鹰的阴森呼唤,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不自觉地对冷风辩解着:“不能怪我把苹苹藏起来,师父,是您先违背约定提前接她,我怎么舍得……”

    ***

    霍青娘是个比苹更难开口的女子,三十岁的人了,好像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挂念,展示了关于自己身份的证明后,便住在了小宅院,每日准时吃饭,准时如厕,其余的时间很少照面。

    苹只和霍青娘问过一句话:“我哥怎么样了?”

    “不知。”霍青娘丢给苹一本小册子,脏兮兮的皮面看不清书名。

    对话结束。

    林婶对霍青娘入住没有异议,两个人的饭要做,三个人的饭一块做。李染生给的钱多,不担心坐吃空山。因为霍青娘有伤,为了照顾伤员,她们反而吃的精致了,当然,都是些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