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菱攥着椅子扶手的指尖由粉变白,几番克制,才抑制住脸上的神情。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隔壁裴恒似是不忍再看,翘起了二郎腿,啧啧道:“哥,你也忒残忍。看看人俩难舍难分的痛苦场面,我都于心不忍。”

    太子慢悠悠的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挑去眉:“是么?孤没记错好像是你给成恩伯下的死令吧?”

    “我……”裴恒被他噎了个满怀。

    “还不是你让的”这句话愣是咽回了肚子里。

    论起不要脸,眼前这人天下无敌,永远那么一本正经干着坑人,呸,坑弟弟的勾当。

    那厢,成渝深深看了阮菱一眼,似是要把她如花的娇颜记在心里。随和站起身,双手作揖:“阮姑娘,在下告辞。”

    阮姑娘,而不是四妹妹。阮菱轻笑了笑,单是这一句称呼,她便知成渝心意已决了。

    不在阻拦,她起身福了福:“成大人好走。”

    成渝一走后,她人便瘫在椅子上。

    若成渝也不能帮她,那就没人能帮她了。

    阮菱眼底的希望一点点弱了下去,心凉了半截,怔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铛铛铛”三声,一下不多,一下不少。敲完便没声音了,仿佛也不急,静静在那等着。

    身后的清音有些害怕,这坊里都是单独定好的包间,怎么会有人来敲门?

    阮菱愣了一会儿,手指动了动,似是有感应般,潋滟的水眸看向门外,带着一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