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目前的首选是《IBIOCHEMISTRYANDMOLECULARBIOLOGY》或者《JOURNALOFIPHYSIOLOGY》,如果不合适的话再考虑《JOURNALOFMOLECULAREVOLUTION》一类更广泛的选择。」

    「你确定好了之後告诉我一声,我应该能找到同杂志的审稿人帮你写推荐信。」南野秀人在这方面对林至然相当放心,转向了下一个话题:「关於安德鲁提到的,以人群作为保护伞的方案……你房子的租约什麽时候到期?」

    「学期末,时间还很长,但我准备让诺拉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诺拉拿着学校的补助金,不太适合离开她现在的宿舍,我记得你说你也感染了克里斯的nV友,萨夏——」

    「是萨拉,」林至然纠正他,「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会问问她的意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起了今後的安排,在双方有意识的控制和调整之下,倒是找回了几分最初的相处模式。

    林至然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是……怎麽会这麽长时间都没有察觉呢?」

    「你身处异变的过程之中,当局者迷,没有察觉算得上情有可原,」南野秀人客观地说道,「我明明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却放任自流,甚至还想基於个人意志C纵实验的进行。……我才应该对这次的失误负责。」

    他从未有过对一个人动心的经验,无从判别动慾和动情的区别,於是一GU脑地将之前的种种表现都归结成激素作用下的冲动之举,否定了他对林至然的一切情愫。

    这确实有助於他在林至然面前维持理智,却注定要为他的情感之路平添无数坎坷。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林至然不愿意揪着这个话题不放,「既然警方已经对我起疑,我们能做的,就是加快速度,趁着敌明我暗的局面尽可能扩大优势。」

    在林至然和南野秀人敲定更多的细节的时候,哈根正在应对上级的责难。

    作为异变防线的一员,他在具T的行动方案上拥有极大的自主权,但相对应的,也有一些需要严守的规范。

    b方说,服从上级的命令,去调查下一起疑似与异变者有关的异常事故,而不是把时间耗在一个已经通过了基因检测,没有发生异变的对象身上。

    「那只是在卧室采集的皮屑样本,并不一定来自真正的目标——」哈根据理力争,「我可以直接与她接触,争取取得她的基因样本——」

    「怎麽取得?」负责这一地区的长官没好气地问道,「是拔她的头发,还是抠她的皮肤?——你别忘了,在面对每一个未被确认的疑似异变个T的时候,你都要将对方视作一个正常的美国公民,拥有每个公民应有的权力——」

    「得了吧!别跟我耍这套官腔,你调查火鳗事件那会儿,我可没看见你多讲究公民权力!」哈根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