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也不过及冠之年,因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占了辈分的便宜,也揽了大半的兵权。

    少年将伞放入她掌心,微微扬唇道:“斜风细雨,不足为惧。”

    他话落,走出了庭院,踏入了东宫的新房,太子爷有些错愕,仍旧恭恭敬敬唤了一声皇叔。

    问命便入座主位,吹去一盏茶的浮沫后,少年淡淡问道:“太子妃,她何罪之有?”

    这……太子总不能说,成亲一载,他们还相敬如宾,那女子根本不允许他靠近吧。

    “回皇叔,自然是她心生妒意,容不下本宫的侧妃,并陷害于她,致使侧妃小产。”

    “哦。”少年唇边逸出一抹轻笑,他微微扬首,轻敲桌面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太子仍旧死不悔改,坚持这套说辞,问命揉了揉眉心,只沉声道:“也罢,我看你是太子做腻了。”

    既然如此,谁来当,都一样。

    他只是不能干扰她的人生,但不代表,无权掌控别人的命运。

    没过几日,宫中就传来政.变,只听说是兵不血刃,那过于年轻的摄政王逼了老皇帝下位,又从他的儿子里,挑了个老实巴交的,扶持做了傀儡。

    整个王朝尽在他手,先太子和他的侧妃也被发配边疆,一个少了双眼睛,一个此生再也说不了话。

    春去秋来,东宫废旧的庭院依然很安静,宁忘抚着的那把破木琴也换成了新的,声音如淙淙流水,一切仿佛变了,又好像没有。

    她微不足道,却在月夜抚琴时,总有人吹笛相和。

    那人立在墙头,不远不近,就这样守了一生。

    第二世,她是人人喊打的魔教妖女,眼没有瞎,却认错了人。

    她对正道的佛门弟子纠缠不休,只因为那佛子的眉眼像极了她心中所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