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酒……”

    谢容景紧紧抓住她的小手。

    少女的手儿,娇嫩细腻,绵若无骨。

    冰天雪地里握着,一辈子都舍不得松开。

    可这只手儿,终究会被别的男人握在掌心。

    他沉默地哽咽着,再不舍,也只有缓缓松开……

    苏酒朝他福了福身,转身踏进马车。

    车队冒着风雪,沿官道继续往前驶去。

    谢容景牵着马,独自立在官道上,凝着车队消失在视野中。

    雪花落在眼睫,渐渐消融成水。

    他慢慢转身,沿着青砖驿道,沉重地往长安城走。

    手中提着的灯笼跌落在地。

    风霜迎面,他终于无法忍受削骨凿心般的疼痛,踉跄着摔倒在雪地里。

    十指深深抠进积雪,他把脸埋进冰冷的雪里。

    八尺男儿,在这一年的雪夜,面对古老的洛城,面对蜿蜒不见尽头的驿道,终于嚎啕大哭,肝肠寸断。

    ……

    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