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与元宗帝比试?元宗帝都已经进入林中许久了,确定最后能赢?还是说、裕亲王确信输了,皇后不会伤半分?”

    听着女子饶有兴致的语气,燕玦嘴角处轻染着不可察觉的笑意,“那晚在青梧宫外,是。”

    果然,下一刻,燕玦便感觉怀中的人身子僵硬,他似笑似戏虐的说道:“知晓本王与黎柔的关系,为何不向元宗帝说出?若是本王没有说错,是想让元宗帝江山覆灭的人之一。”

    百里卿梧皱了皱眉,冷声道:“想说什么?”

    “本王想说,本王也是想让元宗帝江山覆灭的人之一。”明明是平淡的语气,偏偏听在耳中却是带出凛冽的寒意,到底是常年战沙场见过血的人。

    “可与臣女有何关系?”百里卿梧挑着柳眉淡笑的说着,“远在北疆的裕亲王都能让元宗帝娶了王爷手中的棋子,元宗帝的江山定然会覆灭在王爷的手中,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既然想的如此通透,为何听在本王的耳中感觉不是与本王要做的事情是同一件。”燕玦的语气有些不明,语气中却是消散了冷冽的寒意。

    “王爷想要的是元宗帝的江山,而臣女要的只是元宗帝的、命,自然不是同一件。”百里卿梧因着身后的人情绪变化,僵硬的背脊也放松了不少,她的语气中竟有着一股放肆的狠意,好似丝毫不怕身后的人发觉。

    “命?”燕玦慢慢的咀嚼着这个字,眼中好似有抹笑意晃过,才低眸看着眼敛下的女子,这般看着只能看到耳边清风佛起的青丝,他淡声道:“和元宗帝有仇。”

    百里卿梧没有在出声,任由身下的马匹在这猎林中慢慢的走着,似乎在对身后的少年彻底忽视。

    燕玦见状,唇角微微勾起,完美的手紧紧的一拽缰绳,身下的马匹停下脚步,他利落的说道:“下去。”

    百里卿梧目光怵然一动,果然下一刻便利落的翻身下马,头也没有回的便往回走,嘴里说道,“那臣女便等着王爷活捉红狐了。”

    “本王让走了吗。”

    沉着的声音响起,让百里卿梧的脚步停下,她回头看着正是在俯视的燕玦,瞬间窜起的怒火,让她的目光明明灭灭,咬着牙,“到底想怎么样?我没有哪个地方惹到裕亲王吧。”

    燕玦的脸上竟呈现出一抹顽劣的笑意,“跟着本王,直到捉到那只红狐为止。”

    百里卿梧看了看前面相隔很远的齐越,又看了看那个在马背上的燕玦,咬着牙,“是让我徒步在这丛林中跟着?”

    “有何不可?”燕玦挑着眉眼,好似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然后扭转马匹的方向,马鞭轻轻的抽着马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