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里,江无心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话本子?”

    江无心早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许鹰这位姑娘的奇葩爱好,见对方并没有对林芷不利,便也没做阻扰,江无心又问道:“夫人又将书册锁到箱子里了么?”

    想到林芷每每将所有人支开,只为了藏许鹰带来的春宫图,江无心就有些忍俊不禁,岂料今天的袁卫愣了愣,却是摇头回道:“听念夏姑娘说,夫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关了一下午,应该是看完了那本话本子。”

    江无心直接停下了脚步,屋檐下的八角宫灯在微风习习下轻轻摇晃着,江无心微微低头,敛了眉眼,眼神晦暗不明。

    自家主子突然停了下来想事情,袁卫自是不敢催促的。

    半晌,袁卫听到自家主子略带几分干涩的声音道:“备马,咱家要回府。”

    江无心回了他与林芷的院子,正屋里的灯光全部熄灭了去,守夜的侍卫轻轻地打了个盹儿,等到他感觉不对时,才发现自家主子已经回了府里,顿时一个激灵,问道:“老爷,是否唤下人过来侍候您洗漱?”

    等了许久,那侍卫都要以为自己这次要保不住小命时,才听到站着的男人道:“不用,以后上值警醒点。”

    “是,主子。”

    江无心推开门进了屋子,那侍卫才站起来,擦了擦额头沁出来的冷汗,暗叹自己好险捡回一条命。

    鸳鸯被里的女子脸颊含春情,面上染霞光,抱着被子蹭着,嘴里还急急喘着,小嘴微微张开,许是太热,正往外徐徐呼着香甜的气息,她被子下的亵衣被蹭开了大半,贴身的玉白色肚兜几乎与女子的肤色同为一体,泛着玉质的光泽。

    屋子里似乎演奏着浅浅低低的不知名乐章,仿佛天籁,让听者渐渐沉溺其中。

    半晌,坐在桌边的男人动了。

    也不知何时,被浪起伏间,月白色的肚兜轻盈得像是一阵风,落在了冰凉的地砖上,铺陈开来时,上面绣着的红莲显得妖冶了几分。

    铜雀台上的烛火明明灭灭,摇曳跳动,落了一地烛泪。

    这夜,不知是谁在歌唱,若泣若诉,一会儿在婉转低吟,过了一会儿,又变得低声轻泣,其间也不知是谁在轻声地哄着,声音柔得似水,又仿若蜂儿新酿的蜜,甜得腻人。

    林芷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酸痛,跟人打了一夜仗似的,痛得都快要散架了似的,她也没有多惊慌,对于昨夜还有几分印象,左不过就是一场刺激的春梦便是了,以后可不能跟许鹰鬼混了,她许鹰倒是有可以试炼的对象,她可没有,万一哪天做春梦被江无心逮到,那岂不是让人觉得自己轻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