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而是南宫彦青不信。他沉默了几息,道“四哥是为了杨栋天的事情么?”

    南宫舒青品了一口茶,并未开口,等着看南宫彦青还能说出什么。

    人已经死了,但他到底不是个吃素的,不至于连这样一件小事都压不下去。

    人是南宫彦青杀的,他一早就猜到了。最亲近的弟弟给自己找的麻烦,南宫舒青除了帮着处理,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么?

    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还不至于因为这个责难南宫彦青。

    “哦?你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南宫舒青道,“难不成你对此事也有看法?”

    南宫彦青愣了愣,才明白南宫舒青的意思,顿时又有些惭愧,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南宫舒青笑了笑,“都是一刀毙命,刀是砍刀,从伤口来看,那刀有些许弯曲的弧度,动手的想必不是我们云夏的人。阿彦以为呢?”

    “大约是胡虏人吧。”南宫彦青道,“四哥应该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吧?就在前些日子,胡虏人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直接越过边关闯入了咱们渝丘,专门捡着有漂亮姑娘的人家下手,闹得人心惶惶的。

    他们甚至占山为王,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掳回山上,没过几天惨不忍睹的尸体就送回了人家里。”

    南宫舒青的意思很明白,他暂时还不想和杨员外等人闹掰。想要维持明面上的关系,杨栋天和周亮的死就必须有一个恰当的理由。

    而他找的这一个理由,恰巧是南宫彦青动手的那天晚上就考虑好的。

    如今南宫舒青顺势问了出来,南宫彦青便将自己的打算详细说了。

    他比南宫舒青的顾虑少得多,要不是为了给南宫舒青一个交代,其实全不用这么费事的。

    倘若担心杨父周父知晓了这里的事情过来找麻烦,他也只消将潜在的危险也消除掉,不是吗?又何须找这样一个借口。

    两人心照不宣,南宫彦青的话音刚落,南宫舒青就接道“不错,这消息瞒得了百姓,却瞒不过我们。前两天傅景知过来借马的时候,我便看出了些苗头。原本以为还要过些日子的,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迟早要解决的。”南宫彦青道,“他们选择这个时候过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这不,刚好替本宫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