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进来的还有令梅。

    “当日他们把我和姐姐卖掉的时候,我和姐姐便已经没有了家人,他们现在又厚着脸皮上门来,可没有这样的理。”寒雪是个厉害的,对姐姐也是怒其不争,“姐姐,他们就是喝血的鬼,莫再心软了。”

    醉冬低着头抹泪。

    令梅手里还拿着花,也不知道要怎么插话。

    “姑娘心善奴婢们知道,这事便算了。”寒雪一向是个厉害。

    “姑娘的心意奴婢知道了,以前是奴婢想不开。”醉冬自是明白姑娘的好心,“姑娘的手也要紧些,前几天买了东西就将这两年存的私房都花了。”

    令梅见气氛好了,才笑道,“可不是,前天奴婢和醉冬取银子时,见姑娘只有三两多的银子了。”

    现在又要拿出一两赏人,就这么大手大脚的,三两银子能花几天。

    谢元娘不担心,“就按我说的做,取了一两银子,待你娘再上门便给她。至于我的私房钱,你们也不用担心,明日四表哥就到了,舅舅一向疼我,定不会少了我的好东西。”

    令梅可没有主子这么乐观,“舅姥爷是每年都给姑娘不少银子花消,可是每次都是夫人保管的。”

    钱是自己的,可是不在自己的兜里,花起来自然不硬气。

    “这有什么难的,这次四表哥给了我我自己收着便是。”谢元娘最怕令梅的唠叨,摆手让她出去办事,“你去静安居看看母亲给任家送信了没有?若是没送便让人等一等,宴会那日应了给任姑娘一副画作,今日我画好了正好让人捎过去。”

    虽然初十那日便可以见面,可是眼下也不妨碍她在任家面前刷存在感,谢元娘作画时心里也美滋滋的,她记得任显宏最喜欢画作,不然上辈子也不会被董适的画惊艳到而娶了董适。

    知道了这个,谢元娘是万不能给情敌机会,所以在画作的惊艳上,一定要把董适压下去。

    “奴婢这就去。”令梅听了到是欢喜。

    以往姑娘最不喜欢与人交往,闺中也没有来往的朋友,现在愿主动与人交往,自然是好事。

    静安居里,孔氏正和大女儿商量怎么布置房间的事,听到外面刘妈妈与人在说话,问了一声怎么回事,刘妈妈便进来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