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远瞧见他扮作僧人模样,高大出众。

    他身侧跟着一个面目黝黑泛黄干瘦病态的小沙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亦喜不自胜。

    我等到他了……

    我一步也不愿再等,当即就想冲过去紧紧与他相拥。

    可他是僧人装扮,难免被人瞧出来。

    已到最后一步,我不能因冲动再出纰漏。

    我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朝我走来。

    我知道,当他再次走近我之时,他便再也不会离开。

    他走近我与我双眼交汇,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我再也支撑不住,两步变做一步冲进马车里,扑进他的怀里便是痛哭。

    我这痛哭是欢喜的,除了眼泪我无从表达这种欢喜。

    亦无从表达我连日来的思念和惊慌。

    人生之喜除了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

    应再加一个失而复得也。

    “照照,好了照照……”

    我不顾他的劝阻,只贪恋他怀里这一点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