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特地留下活口,是为了借贾内知告诉他们焦厢官被掳走了。安提刑和鲁府尹顿时眉头紧锁,如此看来焦厢官与案子关系甚大,只是焦厢官为何要演这一出?完全多此一举。

    沈绰看了眼两人,视线落在贾内知身上:“方才我看了四周围并无灯火,最近一户有灯火的人家离这隔了四五户。”

    贾内知忙道:“芦苇街位置偏僻,后边多为田地,人烟稀少。官人喜静,当初便是看中四周无人,省去邻里相互叨扰,才挑这屋买下。”

    沈绰接话道:“正因如此,婢女和书童呼救也难有人听见。”

    贾内知道:“哪怕听到声音,这个时候大多人不会出来看。”

    “你说那人将焦厢官扛走,对方是男是女?”沈绰又问。

    贾内知被沈绰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心里发虚,视线往旁边飘,说道:“是男人。”

    沈绰不给他思考机会,紧接着问:“身高多少?体格壮硕还是瘦弱?”

    “身高……”贾内知犹豫了,脑海中不由控制浮现当时画面,他认出那人身形了,可却不敢说出实话,只能否认道:“当时未来得及看清。”

    “是没看清,还是看清了不敢说?”

    沈绰咄咄逼问,贾内知眼神更是无处安放。

    李约轻咳一声打断他们,他手指摩挲着手炉,缓缓问道:“你跟着焦厢官多久了?”

    贾内知跟抓住救命稻草似得,忙应李约:“官人来泸州府半年后买了院子,从行老那订立契约雇佣老拙。因家事需人手打理,又雇了两名女使和书童、看门小厮。”

    李约又道:“在这之前你不认识焦厢官?”

    “只知官人是泸州府厢官。”贾内知答。

    “你在焦家这些年,焦厢官可曾回徐州?徐州家人可曾过来?”

    贾内知不知李约为何问这些,还是一一回答了李约:“官人家人在他入京后陆续离世,只剩一个叔伯,不曾听官人提及徐州家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