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叫陈公台干多些活计,总要在他耳边唠唠叨叨。

    唉!

    吕布深觉扼腕。

    哪似项憨子这般憨人有憨福……他娘的,怎又想起那憨子了!

    韩信虽仍未舍得放下手中兵书,但在他眼里,贤弟到底要重要许多,是以已拨出大半心思,放在了旁边坐着的吕布身上。

    不等他细问来意,就愕见贤弟不知怎的,忽面色一阵古怪变化,末了竟将自个儿惊了一跳,无端恼了起来。

    韩信惑然一眨眼,毅然放下手中竹简,关切询道:“贤弟深夜来访……可是有话要说?”

    闻言,满腹纠结的吕布便露出一脸挣扎。

    那憨子频频不按常理出招,着实叫他难以抵御。

    这便宜兄长聪明绝顶,人品也值得一信,他若稍稍透露个一星半点的,那……应能帮着出些主意罢?

    见吕布目露踌躇,反复犹豫,韩信好奇心愈发炽盛。

    究竟是何等了不得的大事,才叫向来单骑突万军也浑然无惧的贤弟如此踯躅?

    他善解人意地不去催促,只静静等着,未过太久,果真见贤弟似是下定了决心,猛然抬起头来,虎眸灼灼望来:“确有一事需询,还望兄长……不吝指点。”

    ——终于要讲了!

    韩信心神一凛,面色却不动声色,温声道:“贤弟但问无妨,愚兄若可为臂助,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得韩信这话,吕布凝重的面色也始终未能放松。

    他紧抿着唇,只觉千头万绪,净是些叫人窘迫的话,不知从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