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一噎,哪有什么可说的。

    她先前说了那么多,看似句句属实,却多半是胡扯。那些男子虽然算不得瞎拟造,但也确实并非单单与萧百婳一个人接触,而是与整个萧府的人接触,且负责与他们交际的也并非是萧百婳,而是萧迎夏。

    她的亲女儿。

    若是这样瞧,真正不三不四、不顾清白的人反倒是她的亲女儿。

    真相是如此,可话已出口,她也不好收回,只能顺着编造下去。

    “婳儿,这……如此多人,母亲再怎样聪慧,也记不得那么清,况且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子不能做这样丢人的事儿。”话及此,她似乎又找回了威严,语气又复严厉了起来,“倒是,你父亲与我在谈话,你怎能未经允许闯进来呢?规矩都是白学了吗?”

    萧百婳扯了扯唇。

    正想讽刺些什么时,萧长启又出声了。

    “你少拿规矩压婳儿,我看忘了规矩忘了礼的是你!信口雌黄,嘴里没一句好话,婳儿也是因为你的话才会慌得一时忘了礼仪,若现在有人这般造谣我,我也是顾不上那么多。”

    “可……现在不应该是确定婳儿可有与那些人拉扯吗?这女孩子家的清白极为重要。”

    “你也知道重要?”

    “……自然是知道的,妾身平日最注重的便是这方面的事儿,也经常管教……”

    萧长启闻言,不仅没有气消,反而火上加油,用力拍了一下一旁的桌案,“啪”的一声,吓了萧百婳一跳,让她下意识蹦了一蹦,还差点直接抱住杏儿。

    “你……你!”他气得不轻。

    “你既然清楚这事儿对婳儿极为重要,还胆敢妄自非议婳儿!我看你就是忘了,忘了管好你那张嘴!你要是够清楚,就应当知道家丑不能外扬,即便婳儿真做错了事,这也只是咱们自家人心里知道就好的。”

    余氏难堪至极,只能一直“妾身、妾身……”个不停,跟有语言障碍似地。

    萧百婳转了转眼珠子,被萧长启这么一袒护,再大的火气都得灭了。她冷静了下来,平缓地表示道:“母亲口口声声说我与男人勾三搭四,可无论是三妹妹或是四妹妹,甚至是这府里的下人,都知道我鲜少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