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豹子一棒势尽,抡起狼牙棒又砸向另一个溃兵。接着单人匹马突入重围,引得十余个溃兵向他杀去。

    杨六捂着自己胸前的伤口,眼见止不住血,干脆也不管了。他把地上的溃兵尸体向后一拖,用力拖进己方的阵线,直接就开始剥衣甲。

    “二壮,掩护俺!”

    随着他这声喊,一个民壮迅速补上他的位置,守住阵线。

    杨六胡乱把溃兵身上的衣甲穿戴上,捡起地上的单刀又扑了上去。

    “俺有甲了!跟俺杀啊!”

    血从他胸前的伤口不断涌出,在皮甲下不停滴着,他拼了命的向前扑去,状若疯虎一般,手中单刀劈下、抬起,又劈下……

    对面一排溃兵持刀捅过来,杨六抬刀挡了一刀,眼见二壮要被砍中,他向前一冲,撞在那柄刀上。

    “俺有甲,你们跟在我后面刺他们!”

    “杀!”

    一排长长的尖头木棍猛然刺出来,有的击在对着溃军的甲胄上,有的斜斜刺入溃军的脖颈当中。

    血喷如柱,溅了杨六一脸,他大感振奋,又吼道:“乡亲们,守俺们的庄稼!”

    但他的脸色也愈发苍白。

    “守俺们的庄稼!”

    又是一排尖头木棍刺过去。

    突然,对面也是一排单刀劈下,两柄单刀分别劈在杨六的脖子和腰上,他嘴里“咯咯”了两声,缓缓向地上倒去。

    倒地之前,他手中的刀又是一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