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珰一愣:“就这样?”

    唐中元轻蔑一笑:“你又不明白?”

    王珰其实无所谓明白不明白,只是确定一下是不是就只有这些内容。

    但既然唐中元问了,他便老老实实答道:“小人愚钝。”

    “朕借的是唐初柴嗣昌的典故。”唐中元负手道,语气淡淡的,一派渊博的模样。

    这么一说王珰便明白了,他倒也知道柴嗣昌指的是柴绍,迎娶了平阳公主,任镇军大将军,封谯国公。

    唐中元的意思也简单——郡王、亲王的没有,国公可以给你王笑封一个。

    王珰不明白的是,笑哥儿是楚朝的驸马,又不是你瑞朝的驸马,用这个典故显然不恰当嘛。哦,莫不是这瑞皇也打算嫁个公主……

    心里这般想了一遍,王珰却不是好事的人,也懒得打探其中内情,老老实实地应下,顺口又拍了几句马屁。

    唐中元见他态度端正,便将另一封家书给他,将他挥退下去。

    王珰双手接过家书,正想着回去接着投壶。忽听唐中元又吩咐了一句:“朕听说你每日与士卒厮混,成何体统。往后若无事,多向柏帛请教学业。学海无边、书囊无底啊。”

    王珰才出一口大气,闻言一颗心便凉了下来。

    ——这叫什么事?你们是反贼啊,我又不是你们什么人……要是都要读书,我还不如在牢里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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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王珰垂头丧气地出头,唐中元眼中闪过些沉思之色,又让人将唐节唤来。

    对上自己的儿子,他说话便干脆利落得多。

    “王家在和朕谈条件,开口就要给王笑讨一个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