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的还远远不够好。”他喃喃道。

    “哪里不够好?”

    张光第说不上来,但似乎感到对一些更根本的问题有了新的理解,一时却想不通,打算以后有机会要去问问靖安王。

    要有怎样的抱负,才能有那样的胆略?

    此时面对王颙的疑问,他只能说些他已经想明白的事。

    “你记得靖安王说的故事吗?故事里那一战之后,有人问二十八画生为何敢领着一百书生对阵三千溃军,他说败军闲守山野,必是疲惫胆虚,故料定‘一呼必从,情势然也’;但我们面对的这支天佑军虽也疲惫、虽畏惧靖安王威名,却对济南势在必得……这是情况不一样。”

    张光第脸上显出有些失落,又道:“这就是奇谋与冒险的差距了。所以说,我们做的远远不够好。”

    “那我们怎么办?建虏还不退啊,再打下去就要发现我们是诈他们了。”

    “那也要打下去,战场在此,好过在济南城中,我们入了讲武堂便是从了军,当为百姓拒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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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间杀喊声一片……

    孙仲德终于还是没有退。

    他没有退路了。

    以六千奇兵奔袭济南,他自认为这是奇谋妙计。

    但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奇谋妙计成了冒险。

    楚军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今天如果退了,等济南的守军与青州的楚军合围过来,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降了大清,名面上是和顺王,实际上还是一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