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这……是用来修黄河水利的?”

    “嗯。”

    方以智低头想了想,道:“国公似乎因果倒置了,若如国公所言,天地之气会挤压这个‘真空’,那该是先有这个‘坌’,才可做这马得饱半球实验。”

    “是泵啊,泵,后鼻音。”

    “坌?蹦?”

    “笨!”

    “是……坌,水坌、气坌。”

    方以智抬手在空中比了个球状,又道:“学生猜想,这两个半球要想做到真空,该是先注满水,再用坌抽掉里面的水……”

    “嗯,我不懂这些……总之我要你做出泵,要求能把水抽到三丈高。”王笑道:“原理我都给你说了,你今夜便赶到济南,需多少工匠人手随你抽调,在我开始治河工程之前,把水泵做出来。”

    ……

    “到时先运用在抽水器、水闸这些治河之事上,之后可用于引黄河水灌溉农田……懂吗?”

    “学生明白……”

    一直说到月上树梢,也没顾得上吃饭。等王笑把可能用到的原理都说明白了,这才挥退方以智与陈贞慧。

    两个文人告退,神情依然枯槁。

    王笑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道:“做事难免有挫折,这次我们没能阻止黄河决口,却可把黄河治理好,救往后千倍万倍的人。用你们常说的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他话到这里,挥了挥手。

    至于能不能参透,凭他们自己的悟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