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一标三营,是五千四百九十六人。那么,一协两标,对了,每协之下,还有直属的骑兵营和工兵营,辎重营和炮营!不过这黄国卿刚刚说侍卫营就不补齐这些营头了……大人,这补齐了的话……”

    这中军胸无点墨,算术当然也不行,挤眉弄眼的算了半天,也是没算出来。

    马士英摇头一笑,道:“是大约差不离一万一千人吧,不过要扣掉不少长夫辅兵,就这样,也是很强的了。”

    他心中很不以为然,练兵扩军不是点人头点了就算兵!

    要是拉夫子,没几天就能凑起十万大军来!这点本事,大约哪一股流贼都有。

    这些流贼,动辄就是几万几十万,其实能打的就是寥寥无已的少数精锐,十万流贼,真能做战的可能就是五千。

    现在皇太子叫什么开源节流,这里却大张旗鼓的搭驾子扩军,他不明白,一下子哪来这么多兵可用?

    这侍卫处最少三万来人,没有五千以上的老兵带着,三年之内也不一定能拉上战场。

    要是招一大群花架子没用的废物,那这钱花的可算冤枉!

    无形当中,他倒是已经进入了首领军务大臣的角色了!

    最少,沿途所见,还有入城经过,都没有叫马士英有什么触动,但在宫门这里,看到朝房修筑的情形,看到禁军侍卫调整的成果,尽管变化极小,还是叫这个老奸巨滑,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油条有所触动。

    无论如何,能做一番事业出来,也总比国亡之后当降臣,再郁郁而终要强的多!

    “前头是不是马瑶草么!”

    就在马士英沉思着策马直前的时候,身侧有***声笑道:“快哉快哉,可算把你等到了!”

    这么老友口吻,马士英也不敢怠慢,连忙回转头去看,却不是钱谦益还能是谁?

    对这个读书有成的东林大佬,马士英是打心底里不大瞧的起。

    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在他看来,东林党就没有这么不堪,怕也是差不离了。况且,就算是一死报君王,他也怀疑钱谦益是否能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