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疏白站在这一列的尽头,他知道梁墨难过,可最重要的是她得自己走出来。

    余光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喻疏白,她招了招手,假装什么想法都不曾有过。

    他朝她走过去,手里拿着上次梁墨在这里喝醉了的白酒,一切历历在目,但是又恍如隔世。

    “爸妈,我刚才说的你们别在意,也别为我担心,我挺好的,他待我也挺好的。”

    喻疏白知道她是故意说给自己的听得,却还是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对,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阿墨的。”

    梁墨的手钻进了他外套的兜里,从里面拿出来了事先准备好的打火机。

    她蹲下从地上拿起一沓纸,丢在放在墓前的火盆里,打火机上燃气火焰,被轻吹过的风吹灭了,她又按了下。

    对着那些纸燃起,火苗越来越大,越过火盆,有往上烧的趋势。

    “虽然说我不该让你们闹心,但是有些东西我还是想给你们看看。”

    她从兜里又拿出了一张照片,是他们的全家福,那时候梁遂还是整日只知道哭闹的婴儿。

    梁述站在后面,时遇坐在他的前面,怀里还抱着梁遂。

    他的眼神往下看去,谁都以为他看的是梁遂,却没有知道他实际上看的是时遇。

    这份暗恋,从年少开始,到生命的尽头结束。

    梁墨闭上了眼睛,将手里的照片丢在了大火中。

    从边上开始,梁述的身体渐渐被火焰燃尽。

    “他虽然有过害死你们的心思,但还是念着亲情没有将坏事做绝。我不知道苏兢和妈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苏兢确实是害死爸爸妈妈死亡的背后操控者。”

    “她也应该快下去跟你们道歉了。到时候,你们一定不要心慈手软!”梁墨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也对,你们应该碰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