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护。。”

    “万万不可。。”

    “你们拦我作甚。。”

    自杀未遂的曾衮又是悲愤又是羞愧的厮声喊道。

    “事已至此,难道还要令我屈身折辱于贼军之中。。”

    “干脆拿了我的级去换个前程和解脱好了。。”

    “将主。。”

    眼见满手被割得鲜血淋漓的老不去曾毅却是大声喝到。

    “何须如此自堕志气。。兵家胜败难道不是常事啊。”

    “早年某随将主于军中,虽然屡败屡起,屡复屡战也不知道几度。。才有如今的局面和成就。。”

    “怎么您到了这安南之地后,反到变得优柔畏事,连区区一场败绩都当代不得了么。。”

    “您阵前轻生之后,又打算置我等相随始终的儿郎以何地呢。。难不成也要随您而去么。。”

    “说得好,骂得亦好”

    听过这一番坦诚至深的肺腑之言,曾衮满脸灰败之色亦变成了涨红的激动与愧色。

    “是我妄自矫做儿女态,而险些辜负了你们的一番心意和嘱托。。”

    他终究是那个久经战阵而依靠自己披肝沥胆一刀一枪,从小校拼到一方将帅的那个“曾人鬼”;在遭受严重挫败的触底之后,又得以很快重新振作起来或者说是重新燃起了斗志。

    至少那老部曲曾毅的话虽然逆耳,但基本道理说的并没有错,自己还有在这最后关头依旧愿意追随自己的千余人;相比城内那些三心二意或是鼠两端的存在,或又是曾经被寄予厚望的高、李等人;这是一股完全可以凭据和信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