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柔软地点了下脑袋,这时候已经有点灵魂出窍,就锁在他那双闪亮亮的眸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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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真闹了一宿,本来三花听见动静还在隔壁挠门呢,到后来爱闹不闹,不伺候了,呼呼睡了。

    喻兰洲这人平日里瞧不出来,干外科的手术服上沾着屎尿血肉都能捧着盒饭狼吞虎咽,但有时候人又特精致,比如现在,深更半夜的,人舒爽了,内骨子劲泄了,把他姑娘抱起来放浴室洗手台上,他转身进屋收拾床。

    一回家就洗澡换衣服的人今儿是彻底没忍住,火车上脏着呢,他干脆把床单全换了,体力是真没的说,耐心地给套上闹闹喜欢的蕾丝枕头套,把屋子收拾了,垃圾打个结免得小猫捣乱刨出来,然后回到浴室,把还没缓过神的女孩抱进淋浴间。

    当时装修的时候没觉着,现在心里默默计划着得腾个地方装浴缸,闹闹揉着眼抱着他,不然站都站不稳,也不纠结头顶的灯是不是太亮了点这种事,反正把脑袋往这人胸前一埋,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见她害羞,喻兰洲就觉得特可爱,把人从里到外洗好放回被窝里,说好的,抱着睡。

    闹闹心里有事,一直撑到这时候,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锦盒,一个素圈戒指套进喻兰洲的无名指,也给自己来了一个,做完这些,半睡半醒地跟他嘟囔:“我俩一对的……我选了好久……你……”

    喻兰洲默默瞧着那枚戒圈,等着姑娘后半句,半天没等到,低头看,发现她张着小嘴呼呼睡着了。

    他莞尔一笑,举起手细细地看,又执起她的手,两人挨着,两枚戒指就挨着,是一对银色铂金圈,朝内用花体英文刻了二月某一天。

    那是他俩的生日。

    他牵起她的手轻轻一吻,心中将那一晚默默过了一遍。

    那一晚,这个女孩彻底闯入了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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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说好了没事的,可凡事没个准,喻主任被一个电话叫到了手术室。

    家里小姑娘睡了一上午都没缓过来,在被窝里瞪这人。男人低低笑了一下,换好衣服出门前揉乱她的短发。

    于小宝是二助,刷手的时候就瞧见他喻老师胳膊上两道红杠杠,本来没在意,可一上台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