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什么也没有,他像最开始一样被丢在社会边缘,不过这次他已经长成了一副诱人的躯体,流畅饱满的肌肉在他被人冠上掐死亲夫的寡妇名号后散发出一种肉欲,英气逼人的脸被诽谤成勾引的工具。

    从家狗变成野狗,十八年的寄生几乎夺走了他全部的人性,在脱离了狗笼后,又遭受到惨无人道的性虐待,沦为可耻的性奴。

    李思斯就像老爷一样温柔,细心照顾他的同时告诉他要反抗,于是在做爱时不再抓床单地板墙壁而是将利爪伸向眼前人,果然畅快多了,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李思斯是主人的转世,为了能让他的狗好好的活下去,主人还是回来了。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自己理解错了,主人要他当狗,而李思斯要他做人。

    还有殷竹,自顾自的给他取名,难道殷竹不知道给他取名意味着什么?那殷竹又想让他成为什么,人还是狗?

    这是权朝野内心最混乱不堪的一段日子,离开他的两个主人不见踪影,他应该哭泣还是去寻找下一个,可分离的感觉太过痛苦,这条狗连爱人的力气也没有了。或许他从来都不会爱人,又没人教过他,殷竹说的对,他天生就贱,靠着贱把所有正面负面的情感当爱来消化,才能苟延残喘地得到可悲的永生。

    内脏开始长毛,乱糟糟地盘踞在他体内,绞烂他的神经系统,自慰的时候又感到麻木消下去了。捋不清的就缠着,不论是权老爷还是李思斯对他的期望不都是活着,像狗一样像人一样充盈着幸福感遵循本性纯粹地活着。

    ——

    殷竹发现权朝野最近喜欢看爱情肥皂剧。

    无意义的狗血的,人们分分合合,偶尔穿插几条人命,嗖一下死掉,嗖一下又冒出来:“假死哦宝贝没想到吧。”

    白天殷竹会去陪富婆逛街,晚上回来就能看到权朝野缩在沙发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权朝野无处可去,之前跟着那四个人,现在散了只能寄养到殷竹家,他的命还在权家人手里握着。

    过几天就是新年,今日又下了暴雪,出行不便,殷竹就窝在家里跟权朝野一起看,看到少儿不宜的场面时权朝野裹紧了毯子。

    一般这个时候殷竹都没在,权朝野可以目中无人地岔开腿手淫。

    “啊……亲爱的……”

    新婚夫妇,琴瑟和鸣,将近十分钟的床戏把权朝野折磨的浑身燥热。

    焦虑、不安,他夹起腿微微磨蹭着,想要缓解突然涌现的性欲,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操过后就经常会这样,像是被打开了淫荡的开关,经不起挑逗,性欲就像水面的浮尸,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举着竹竿把尸体压下去,在北方冰冷的夜里,惊醒后身体如同被不致命的火焚烧一般,从下身传来细密的痒,好想被抚摸,好想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