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下得毒不好说,但历来国师……不是不能成婚的么,如此一来,怎么留下后代呢?

    司徒梦曦想起萧玄龄国师府中不能有侍女的事儿,有些无语,只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起来。

    不过凭着直觉,司徒梦曦眼前不由浮现起萧玄龄那天人般的面容……说这人有着前朝皇族的血脉,可能更容易叫人相信不是,不然……普通人长这样?

    七想八想的,司徒梦曦觉得脑袋乱哄哄的,默默叹口气,只得重又躺下,扯过被子盖好,大半夜的,再想下去恐怕得失眠了。

    ……

    室内渐渐静谧下来,屏风内外一主一仆的呼吸声也是愈发平稳起来。

    司徒梦曦不知道的是,她睡前的揣测,其实离真相也并不多远了,只不过,作为前朝唯一活下来的皇子,秦麒又怎么能甘心入宫,时刻待在自己的仇人身侧以供差遣呢……萧艾的徒儿并不是秦麒,而是秦麒的儿子之一罢了……

    ……

    不曾想,自从萧艾的手札中得知了那前朝与本朝错综复杂的秘闻后,司徒梦曦的梦境倒是神奇的得以缓解了。

    梦中不再有萧艾忧郁的眼神,不再有秦麒嘶声力竭的呼唤,司徒梦曦的日子变得平稳有序起来。

    国师府……近来是没有再去了,司徒梦曦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明知欠着萧玄龄诸多解释还非得往他跟前凑。

    而那萧玄龄也是有意思,自那日与司徒梦曦别过后也并未再寻她,可见也是个有耐性的。

    ……

    就这般,日子越过越快,转眼汴京已从阳春三月的天气转到了四月末,城外踏青游玩的百姓也渐渐多了起来。

    汴河内外,多是喜爱春日烂漫的文人,女子……便是那些汴京的书院,也是贴心的放起了为数不多的春假。

    一来供学子们舒缓下紧张的节奏,二来夫子们也好解解春困的乏力。

    司徒梦曦尚未进学年龄也小,不过在表姐安倩倩的鼓动下,加之本就是个闲不住的,自没少往外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