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一次依旧试不出。梁钊按着一堆奏章暗自咬了咬牙,说到底,这小子最爱的还是钱,叫他心里头庆幸又气恼。

    庆的是絮儿暂时嫁不出去,恼的是她在魏栖心里竟比不过钱。

    梁钊随手扔下笔,紧紧盯着魏栖道:“朕打算今年将荣华嫁出去,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离开御书房后,魏栖只觉一抹烦乱兀自在心头盘旋,搅得他失了平日冷静。

    静字诀,清心诀轮番上阵,许久许久,他才勉强定下躁动的心神。

    广阳宫的院子意外宽敞,艳阳高照,而梁淳也早已等在中央,半蹲身子扎着马步。他学武比一般人晚太多,那便得吃更多的苦才行。

    昨日第一次扎马步,他硬生生撑了一炷香,今日双腿愈发打颤,酸软地紧。

    在魏栖踏进广阳宫前,梁淳一直心如止水,然而魏栖一来,他的心思便飘了。“魏公公,我能不能问你……”

    “二皇子站稳了。”魏栖大步踏入庭院,左右一看,顺手拿过香炉摆到梁淳身前,头也不回道:“奴才有自知之明,不敢肖想荣华公主。”

    不论那个梦是前世也好,将来也罢,他跟她之间都隔了太多,天壤之别都穷不尽。

    他在梦里死过那么多回,对生死反而看得更重,死了便是一切都没了,哪儿有活着好。

    梁淳被魏栖直截了当的话一堵,尴尬道:“其实我想问,我何时能拿剑……”

    不远处那道挺拔的人影倏地停住,颀长的背影像极了一把出鞘的长剑。

    “还没学会走路便想跑?”

    梁淳对于魏栖突如其来的嘲讽很是疑惑,“想也不可以?”

    “不可以,有罪。”他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