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修愕然不解。

    “你这人啊,脸上不露山不露水的,但别想瞒不过我这双眼睛,你有事,而且事不小。”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别看他伪装的天衣无缝,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与平日不同。

    陆庭修失笑,“前辈有心了,这几天衙门太忙,估计是没有休息好。”

    涂老头向前,突然攥住陆庭修的手,两指扣住他的腕脉,“心烦,意乱,积郁,闷躁,急火攻心。”

    陆庭修:“……”

    “算了,年轻人的事,我这老头管这么多做甚。”不用多说,这病是憋出来的,非夏秋不能治。

    涂老头转身离开。

    陆庭修目光寂然,端坐良久,突然拂手将桌案的砚台扫落。

    耳边聒噪不停,街边小贩的叫卖声,继继续续传入耳边。

    夏秋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景物模糊不清。

    待眼睛适应光线,她茫然打量四周。浑身上下被木板固定,再缠上重重纱布,夏秋像条白色的虫蛹,只剩一颗脑袋能活动。

    呼噜声,一浪高过一浪。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肥胖的影子趴在桌上,正呼呼大睡。

    身体无法动弹,夏秋咳了两下,口干舌燥的。

    声音不大,却惊醒梦中人。肥胖的男子咕噜坐起来,习惯性擦擦嘴角的哈喇子。

    见到床上的人睁开眼睛,他喜出望外,“小夏你醒了?”

    声音很熟悉,夏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半晌,惊讶道:“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