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泰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在军中他没有任何话语权,脸色难看地退了下去。

    ……

    ……

    草原的夜晚静悄悄,就在江彬安心准备来日祭祀仪式时,大批鞑靼人马正在往他的营地靠近。

    江彬驻扎的地方,是个奇怪的斜坡位置,虽然山下就是水源地,却无险可守,而且江彬自负把营地拆成几个小营地,相互间形成呼应,看起来颇有章法,但其实就是分兵,在兵力本就不多的情况下,这是自己坑自己。

    “老子就不信鞑子能反了天!这草原现在是大明的草原,有本事跟老子真刀真枪试试!保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江彬当晚还喝了酒,然后呼呼大睡,他不认为鞑靼人真敢来与自己一战。

    却说这边,朱厚照命令大明军队原地驻扎,像缩头乌龟一样不肯派出兵马跟前来袭扰的鞑靼人正面交战。

    如此一来,情报获取便困难起来,本来他以为很快就能得到江彬撤兵的消息,却接连几天都消息全无,这让朱厚照焦躁不已。

    “陛下,该撤兵了,沈大人不是说了,久拖生变啊。”

    小拧子惶惶不可终日,现在朱厚照明摆着在无险可守的地方驻扎,有点进退不得的意思。

    朱厚照不耐烦地挥挥手“朕会酌情考虑军情,等江彬完成祭祀后撤回,全军就可以凯旋了。”

    又过了两天,还是没有江彬的消息,朱厚照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因为北边的情报完全断绝,朱厚照几次派人去打探消息都不得。

    这天朱厚照把刘序叫到身边,详细问询鞑靼人的情况,刘序把自己所知告知。

    朱厚照皱眉不已“鞑子不是已经溃不成军了么?怎么才几年工夫,又活缓过来了?不是说草原想要复兴,非得等个十几年,至少要一代人以后吗?”

    对于朱厚照所说的情况,刘序不太清楚,作为武将不需有如此大局观。

    朱厚照道“那前锋的消息,就一点没有?”

    刘序行礼“陛下,之前有传言,说鞑子不断派人袭扰我们,就是为了吃掉北边的先锋人马,不过后续并未有消息佐证,毕竟先锋距离我们有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