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栎唯道:“钱指挥使来江南做什么,其实无需遮掩,谁都很清楚,因为有人在陛下跟前告您的状,还有就是您办事不力……”

    “想找死吗?”

    钱宁用恶狠狠的目光望着江栎唯,似在警告对方别乱说话。

    江栎唯笑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卖关子?那位沈尚书……现在已贵为沈国公那位,在背后穿针引线,联络江南一班权贵对付……还有便是陛下跟前强势崛起的江彬,他跟的作用相仿,却更得陛下欢心,钱指挥使处境堪忧……得为将来谋划一番了……”

    “别兜圈子。”

    钱宁听到江栎唯的话很生气,谁被人揭短都不好受,当即抬手,“现在可是在给倭人做事,我要杀易如反掌。”

    江栎唯神色淡然:“不会杀我的……我们现在利益休戚相关,杀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倒是我可以帮把江彬甚至沈之厚给解决咯,再帮于朝中找权贵作靠山,到时候陛下对也会更加信任。”

    钱宁不屑一顾:“谁?那两个已经失势的外戚国舅?还是隐身于他们背后的张太后?”

    江栎唯笑而不语。

    钱宁则继续打量江栎唯,语气凶恶:“再不说,我可真要动手了。”

    江栎唯道:“钱指挥使太过心急了,给看样东西……”

    说完,江栎唯从怀里拿出一份书函,递到钱宁跟前。

    钱宁对此有所顾忌,生怕被江栎唯偷袭,又担心对方在书函中下毒,等硬着头皮接过并打开后,才知道不过是份普通信件,但等他看清楚内容,忽然站了起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对方。

    江栎唯笑道:“钱指挥使莫要激动,以为我只是倭人的走狗,想的是如何劫掠,做那连安身立命都难维持的无本买卖?呵呵,我要做的,是匡扶明主……既然当今陛下并非圣君明主,为何我们不改变想法,效仿当年成祖靖难,另立新君?”

    钱宁愤怒至极,直接拔出腰间佩剑,指向江栎唯:“锦衣卫乃陛下之鹰犬,在我跟前说这番话,简直是自寻死路!”

    江栎唯却一点都不慌张,镇定自若:“想作何?拿着这份书函去陛下跟前告状吗?知道小皇帝多疑,这么去了,他一定会想为何会是去告状,这份书函又是从何而得……”

    “呵呵,其实这书函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谁都可以伪造出来,而且诬告藩王罪名不小,最为重要的是……杀了我走出这里,马上就会遭到围攻,就算侥幸突围,也跑不出江浙地面。不信大可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