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宁哀嚎一声,有气无力的站起身,心底叹: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江明月逃过了江夫人这一劫,却没逃过小夫子行简,她被罚抄【三字经】十遍。

    ......要是以前,就是五十遍都不带怕的,但,如今人小手小,罚抄书,可不得要她小命,可行简虎着张脸,她也不敢反抗。

    初春的天儿还冷的很,雪时下时停,多被困在家里继续享受年节的余温。

    江明月着一身鹅黄衣衫,坐在案桌前抄三字经。

    都抄了许久,还没抄完第一遍,手腕儿酸得很,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卧榻上端坐的两人,赵元化每次见了她都忍不住笑。

    笑易行简是老妈子,笑小姑娘亦是把他当老妈子。

    江明月气的脸鼓鼓,可算知道行简今天为何不同以前待自己了,因为有行柳在,他每次都笑行简,真讨厌。

    是了,哪有少年爱和自己这样的小娃娃整天待一块?他们应当和兄长们一块的。

    她思及此,不由转回头,将纸扫向一边,又把小狼毫笔放回笔架上,闷闷不乐地趴在桌上休息,打算过会再抄。

    易行简见状,起身出门去,与门外的小丫鬟端碗糖水来,还嘱咐多加一点糖。

    可江明月对此不知,案桌放置在窗下,透进来的光照在她身上,赵元化偷偷上前看了眼,小姑娘满脸委屈,瘪着嘴,还好没掉眼泪。

    进来的易行简清咳一声,让表兄别去逗弄她,赵元化悻悻退回卧榻边,小叹一声无趣。

    自他们来,两人还没好好说过话,易行简便给他使了个眼色,待出了门,让白素进去陪着小丫头,便打头朝正屋去,还让余哆余哨把着门。

    白素进书房时,江明月正偷眼看门处,见是她,有些失望,又有点可怜巴巴的。

    “姑娘,糖水马上就呈上来了,特意加了糖的。”

    江明月蔫蔫地摊开纸,休息好了打算继续抄,听白素这话也没提起什么兴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