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瞒你们说,这批清代的粉彩瓷是我一朋友早年好不容易收藏到的,他现在托我代他卖出去,只因他手头非常紧,急需用钱,要不然像这么好的瓷器,如果送到拍卖公司去,那不知道能卖出多少钱了!

    “我现在要的价钱已经很低很低了,清代官窑粉彩瓷的行价打听打听看,现在一件能拍到多少钱了!”

    他眉飞色舞地说来,颇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味道。

    按照他的说法,摆在眼前的这批粉彩瓷都是清朝的官窑粉彩瓷,无一例外。

    这番话放出来,别人或许会相信,但旁观者清的贺青却付诸笑话,因为他能十分精确地做出判断,除了其中一件瓷器,其余的都是赝品,根本和工艺品一样,没有什么收藏价值。

    只不过邓师傅他们看不大明白,要不然也不会琢磨这么久,那么纠结了。

    “那也得是清代官窑的瓷器啊!”邓师傅苦笑道,“胡老板,我们当然知道正品粉彩瓷的行情,但你带来的这批瓷器,是不是出自清代本朝的,还有待检验呢。”

    胡老板忙道:“就算你们是在博,那也绝对不亏了啊,只要其中一件是真品就大大赚了!我不相信这里面没有一件是清朝官窑的粉彩瓷,做工这么精美,毫无瑕疵,赝品哪能做出这个效果来?”

    邓师傅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那可不一定啊,这个事情很难说的。胡老板,你是专业干这一行的,肯定比我们更清楚一个非常残酷的现实问题,时下随着高科技在制瓷方面的逐步应用,作假手段端的是五花八门,精益求精,新品比原件做得好的多了去了,不说别的,光说‘朱仿’,‘朱仿’可能不是高仿中最厉害的一支,但足以以假乱真,让人莫辨虚实了。”

    “朱仿?!”

    当邓师傅说到“朱仿”两字时,不但田甜他们,就连贺青也不由暗中一震。

    “朱仿”在古瓷买卖和收藏这一行绝对是个至为恐怖的存在,令人谈虎色变,一想起就不寒而栗。

    听到这里的时候,也不知为何,田甜忽然掉过头来看了贺青一眼,那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俨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而且这跟贺青有关。

    “高仿当然也是有的。”胡老板点点头道,“但不能否认这是一批精美的瓷器,你看,它们无不器型端正,釉面明丽,纹饰精美,简直毫无挑剔!邓师傅,潘师傅,我那朋友特意交代了,你们要是喜欢,那就是那个价钱,可以马上成交,要是有什么疑问,那就算了,因为他只希望早点出手,如果这家不成就只好换另一家了。”

    此言一出,邓师傅和潘师傅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眼神中均有困惑之色,这事显然难住他们了,让他们一时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定夺才好。

    胡老板那明显是在下最后的“通牒”了。催促他们快点考虑好,要不然就要拿着瓷器走人了,去找另外的买家了。

    见胡老板有些不耐烦了,邓师傅连忙笑道:“胡老板,你不要太急了,你看大家都是熟人了,你就替我们考虑一下,毕竟是几百万的生意,我们又不是一掷千金的大老板,做点小本买卖可不容易啊。万一。我说万一买错了,那就可能血本无归了,就我们这点能耐,只怕一辈子也挣不回那么多本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