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沙正想忽悠小姑娘,忽然觉得这样不妥,毕竟他并不能真的知道小姑娘把实验过程都跟谁说了,万一这小家伙为了“测试”到处跟人说,马沙又没察觉,那泰斗大人的威严就荡然无存了。

    于是马沙修正自己的说法“准确的说,是只要有人进行了同样的实验,实验步骤又没错,泰斗大人就会察觉。只有你是用这个实验和泰斗大人建立联系的,所以他一看实验的具体内容,就会知道是你走漏了风声。”

    马沙可没说谎,其他人都是用正牌的单电子电子束做的正牌的双缝干涉实验,只有小姑娘这边用的是终极简化版实验。

    马沙已经习惯性的在说话的时候考虑怎么应对测谎了。

    小姑娘看起来直接就信了马沙的说法,她两个手掌交叉,捂住了嘴巴。

    “我绝对不会说的!”因为捂着嘴巴说的这段话,小姑娘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小姑娘这纯真的样子,马沙突然有了点负罪感——真的是一点点,大致相当于在小侄子15岁生日上送了他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程度的负罪感。

    “好了,今早你都听到什么了?”充满负罪感的马沙充满负罪感的问道。

    “我听到四叔的二姨太跟自己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鬟抱怨哭丧好麻烦。”

    ——哦,上来就是这么劲爆的东西,可以啊,吾妹!

    “她还说,今天化妆都要化防水装,好贵的,说四叔很抠门,总共就没送她几款防水妆。她用的还是前年的流行款。”

    马沙本来还幸灾乐祸呢,听到这里忽然有点可怜起四叔了。

    ——这二姨太的口吻,怕不是四叔头顶的帽子已经绿得发紫了。

    ——话说这小家伙是真能听,这都能听到,全家就当她小孩子不懂这些大人的事情呗?

    马沙追问“还有呢?”

    “还有奶奶很严肃的跟你爸说,今天一定要把你拖出来参加四叔的追悼会。”

    马沙在心里给老太太点了个赞干得好!我也觉得我应该沉痛悼念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