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不准穿这种毛衣。”

    她咬着游安理的下唇,声音压得很低。

    坐在椅子上的游安理挺着身,挤压着她的,海藻般的乌黑长发落在了两人的呼吸间。

    左颜发觉了她不同以往的沉默,这种沉默好像从昨晚上就开始了,她在沉默里温顺,不管自己怎么恶劣,都没有要算账的迹象。

    不管是不是纵容,左颜都是得寸进尺的臭德行,她越放任,左颜就越想要更肆意。

    “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左颜弯着膝盖跪坐在她的椅子上,一边说,一边挑衅地顶着她的腿。

    毛衣在她手里被捏得乱七八糟,游安理抱着她的脖子,随她怎么挑衅,只专注地吻她,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全部。

    左颜没想这样的,她始终记得这里是游安理的办公室,能占占便宜就满足了。

    但现在的情势,显然不允许她再从这上面下来。

    这可是游安理。

    不是梦里的虚影,也不是短信记录里永远停留的文字。

    更不是她藏在心里不能再告诉任何人的、她的初恋回忆。

    而是看得见的、闻得着的、摸得到的游安理。

    左颜舍弃了语言,只吻她,感受她,像她一样沉默却不收敛内里的热。

    有些东西是不能说出来的。

    就像在做一场美梦的时候,你一面满心欢喜地沉浸着、享受着,却又一面感到忐忑,想要跟梦里的那个人不断确认:“你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