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让他回去好好想想,可是他说不用。

    年少的庸宴捧出了自己的一颗心,几番热血激荡,寒暑交替,最后回到了青年庸宴的身体里。

    他捧着这颗心对秦桥说:

    “我告诉他,我选秦桥。如果秦桥愿意收复山河,我就替她上战场;如果秦桥想和我在一起,我就一辈子守着她平安喜乐。”

    死心眼的傻小子选了他的爱人,却很快就得知了那个人相反的决定。

    秦桥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

    偷听的瓷学在心里大大地喝了一声彩——

    先激怒,再感动,差不多可以进入“断舍离”了;

    这乃是他俩小时候,钦天监的唐大人手把手教的谈判技巧,这一套无往而不利,连先帝都能被唬个一时片刻,拿住秦桥这个心里本就对庸宴有愧的更是不在话下。

    狗皇帝心道,就看庸宴下一步这“断舍离”断得利不利索了。

    庸宴:“秦桥,有时候失望的太多了,慢慢地也就没什么期待了。”

    秦桥僵硬地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庸宴:“你非要离开,我的一生却很长,不能都用来怀念你。我从你身上学到一个道理——先离开的那个似乎总是可以更轻松地脱身。”

    庸宴:“所以我说,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秦桥。”

    -------------------------------------

    接下来的几天,秦府的人……或许现在应该叫长公主府了,陆陆续续去大都督府取了几次秦桥的东西,桂圆不知道桔子去了哪里,她有些茫然地照顾着伤重未醒的木笔,旁边还跟着一个没心没肺的甜糕。

    秦桂圆跟大都督府请来的大夫交待了几句木笔的情况,带着甜糕走出来:“主上交待过你吗?是跟我回秦府去还是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