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桥:“你帮我按。”

    秦桥背对着她再次坐下,惜尘只好去洗了手,规规矩矩将她的长发理顺,十指在她头上力道适中地轻轻揉按。

    秦桥满足地喟叹一声:“要是庸宴也有你这手艺就好了,你有空也教教他。嗳,我这么个风流人,能跟庸宴那闷葫芦老实待着,多半是因为从前在宫里跟你相处惯了。”

    惜尘:“因果反了。”

    秦桥一时没反应过来。

    惜尘:“我六岁那年,殿下当初之所以会在孤独园选中我,难道不就是因为我和都督一样有离魂症吗?想看看这病到底该怎么治,所以捡了我试试。”

    秦桥抬起一手握握她掌心:“都走出来啦,别提这个。分明是看你可爱才捡得你。”

    惜尘把她的手放回去摆好,继续她被打乱的按摩手法:“是,其实后来我也想过,就那么一眼,也看不出孩子到底有病没病,你更有可能是看我的脾气和当时的都督像,所以爱屋及乌。”

    秦桥:“……没有的事。”

    惜尘没反驳,只是说:“太后宠幸怜光,是因为她那眉眼长得有几分像你;你在孤独园带我走,是因为我生性冷淡,脾气像大都督。每个人喜欢的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类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怜光哪里跟我像……”秦桥:“等等?!这歪理邪说谁教你的?”

    惜尘:“明明很有道理。”

    秦桥眯眼:“孟慈音说不出这种话……是不是郅却那个老混蛋?!”

    惜尘唇角一抿,没说话。

    秦桥知道惜尘从不说谎,最多就是不想说的就不说。

    秦桥:“好样的,郅却老狗挖人挖到本宫这了。”

    惜尘:“殿下,我与郅大人只是在谈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