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连清和刚才的话,她的压抑和否定,会使她迷茫和退缩,包括对阿骞。

    身后,是低沉的引擎声,贴着她的背影,一路滑入车道。

    松开怀抱,望进她迷茫的眼色,袭垣骞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胸腔窒息得让人难受。

    她在想什么?他居然不知道也猜不透——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他一直以为,他们是彼此的依赖,彼此的信仰,是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木棉……”他开口,声音里的颤抖,只有他自己知晓。

    “抱歉,一直很忙,没有给电话。”他故作轻松的说完,还对着她笑了笑。

    木棉骤然回神,想起什么似的,忙扯住他的衣襟,急切道:“阿骞,听我说——”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他笑得温柔,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目光灼灼,“木棉,只要还是我的木棉,不管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的孩子气了!”

    木棉微张的唇,慢慢阖上,她定定地望住他,胸口堵得慌。

    不是没把他的小心翼翼看在眼里,只是……

    她知道,道歉的不该是他。

    内疚在体内疯狂滋生,可她习惯性的想要忽视,逃避,再将刚刚探向外界的触角缩回,缩回到和他一起构建的安堡垒下。

    他同样,当作没有看到她眼中慢慢堆积的复杂,用年轻傲慢,甚至是盲目自信的神情来回复:他是她的堡垒,而她则是他的整个国度。

    隔着三条街道的十字路口,此刻围满了人。

    警鸣声由远至近,很快看清,一辆警车在前面开道,身后跟着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

    现场立即进入戒备状态,有警察拉开警戒线,开始疏散围观群众。

    “是他吗?前几天新闻里的是不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