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剑客,难道不懂这个道理么,天下的剑术都是独家独门,要被越王教学,那可是走了天大的运气,只在两三年前,越王曾于赵地讲学过一次,但那一次,也未曾收徒,且不中他意的,全都被他赶走了。”

    那弟子说着,边上有人接口“是,那一次,听说越王倒也没有教他自己的道理,只是把一些道引导出来,让那些剑客自己体悟。”

    接口人的说完,那弟子点头“这是危险的,道这种东西,如果没有名师指导,随意走踏,说不得就会误入歧途啊,千般不解,万般纠缠,最后化为心障,阻碍自己的发展。”

    “这是极其错误的,越王这么做,其实是在害这些剑士,连我都知道,人要有自己的思想。”

    他这么说,而那个老人看了那弟子一眼“直偶,你说的话有些过分了。”

    那弟子顿时道歉“老师所言极是,学生孟浪(轻率)。”

    只是这名为直偶的弟子向老人道过歉之后,又咧了咧嘴,而此时,程知远却一直盯着它,看着看着,突然向老人询问“这是您的大弟子吗?”

    老人摇了摇头“什么大弟子啊,老朽已经快要入土,只是想把最后一把火,洒在这片充满希望的泥土上,我只有这一个弟子,待他如亲生儿子。”

    嬴异人也看着那个弟子,忽然眼中闪烁了一下,他顿时捂住眼睛,觉得有些发疼,一股灼热的气息充斥了他的眼框,但很快,随着耳朵上双蛇坠的摇晃,那股力量又逐渐消退下去。

    而嬴异人抬起头来,忽然一愣。

    他感觉到身边的一股可怕气息,他以前从没有过这么清晰的感觉一个人的“存在”。

    那是他先生程知远。

    嬴异人微微侧头,他所看到的,程知远的气息如同深渊般不可揣测,明面上的只是八重楼巅峰,距离九重楼还差半步,但是嬴异人能看到,那明面境界之下,所潜藏着的可怕气息。

    原来先生一直有这般保留?

    嬴异人十分吃惊,他又看向前面,周围的人气息都不弱小,而那个老人更是和先生一样,可怕且不能看穿。

    然后嬴异人又把目光移动到那个直偶的身上。

    他顿时一愣,有些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