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昭世见秦文谨如此慎重,伸手接过,仔细看了起来。

    众大臣伸长脖子往视之,便瞧见秦王昭世从的面色愈发凝重,到最后攥紧手中锦条,沉吟不语。

    众大臣,心中不由狂跳,秦王昭世每次露出如此神色,便有重要之事生出。不由转视秦文谨,究竟拿了甚消息来,真真是急死个人也。

    秦王昭世望着下首一个个伸手的脖子,犹如他新生的龙凤儿一般,嗷嗷待哺。便开口说道“此乃都水丞所寄锦书,关于蜀地如何治理一事。”

    咦,都水丞莫不是众人肚子蛔虫,方才提到如何治理,便有了锦书传来。只是好奇方才去了几日,便有了法子治理。

    都水丞玄应离,不过跟着王后而来,靠着王后的关系,自身会几分堪舆之术,他们倒是很想瞧上一瞧,如何治理。

    不过,秦王昭世很显然并未有,与他们解惑的心思。只道“诸卿且自去斟酌一个法子来,至于楚国是否寻机相仇一事,本王自有打算,无须担忧。”

    朝臣陆续散去,秦王昭世独留下陆清尘、冷小帅、秦文谨。三人随着秦王昭世,移步至政事厅中。

    经苗族女一事,几人显然谨慎万分。秦王昭世只开口问道“丞相、大哥、小帅,如今应离那处,需上万民伕,应从何调度,可有何良策?”

    随手递过手中锦条予三人,三人相互传递观看。

    对于秦王昭世的问话,各自心中已有了腹稿。陆清尘率先回道“王,国中百姓家家户户中抽调一二,轮转征扶,于粮收一事,应当未有问题。”

    秦王昭世仍觉有几分不妥,只暂且搁置下来。转头望向另外的二人。

    秦文谨与冷小帅对视一眼,齐声问道“王(弟),你看是否可从军中抽调?如今秦国无战事,适当调度,我们二认为应无问题。”

    秦王昭世立时摇头道“秦国以铁血强国,若常年耕种,消其血性不提。若六国来犯,当如何能及时应对,且边域戎狄一直虎视眈眈。”

    陆清尘再提道“王,不若军民相亲如何?百姓每户只征召一人,若无兄无弟者不召、无子者不召、身体不便者不召……关隘军士处仍戍守在原地,只征召军中留守军士。”

    秦王昭世回道“丞相大人所言,百姓中征召一事,甚是有理,只是军士,决不可动。”

    秦文谨说道“王弟,文谨有一计。只是此计略凶险,诸位且试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