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道“若清尘易位而处之,以臣思臣,当是以何心而处之?”

    陆清尘闻言,便闭目沉思,将自身代入偃英之思当中,片刻时光,已是汗流浃背,待将思绪理顺之际,人已是虚脱了去。

    喘着粗气道“王,清尘已洞悉个中乾坤,且听我说来。”

    秦王昭世颔首,道“清尘爱卿,你缓一缓,再慢慢说来,不消急这片刻。”

    陆清尘有些感动的望着秦王昭世,也不再着急。

    俄顷,陆清尘道“王,这偃英其人,着实不凡,可正因其不凡,倒是多了几分凡心,秦国可谋而图之。”

    秦王昭世捕捉到了关键之语,疑道“哦?凡心,何故?”

    陆清尘回道“王生而上位,不知下位之人如何心思,实属常事。可王仔细思量一番,若是一人胸怀大志,而有机会之时,此人当如何行事?”

    秦王昭世,答道“当是力争上游之士。哦,原来如此,既已是齐相,仍争上游,便是排除与之意见相佐之士。”

    “然也。”

    秦王昭世有些怅然,道“如此谋士,竟作些鬼魅之术,祸国臣民,教人心甚痛矣。若是正道之士,于国于民兴之所在。如此,便毋须留情。清尘爱卿,今次辛苦你,为本王思虑。”

    陆清尘回道“王,此乃为人臣之本份。另外,偃英此人大谋之士,此时不宜与之硬碰,宜交好。”

    秦王昭世哈哈大笑道“清尘爱卿勿忧,此事本王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如今只是加以证实。还有一件事,逢年客卿大人,今日去了何处?”

    陆清尘闻言,面色微赧。自昨日参宴秦王大婚,自家祖父,便盯着他思量起来,与他说道为他聘妻之事。

    本以为只是有感而发,怎知,今日早早出了府邸,便是想要探访一二。

    如此问话,实难以启唇,只得硬着头皮回道“王,可是有事与祖父相商,今早祖父言为清尘觅贤人去了。”

    “哈哈,清尘爱卿莫要紧张,本王此问,乃是出于好奇,为何疼孙子的他今日不曾与你一同出行。既如此,便予逢年客卿休沐,教他仔细相寻。若朝堂有急需,再召客卿便是。”秦王昭世半是戏谑,半是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