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声音异常平淡。

    程黎年双手环抱在胸前,不答反问,“你怎么不在前厅和祁承祁伯伯他们一起。”

    “为什么要一起,”沈墨舔了舔嘴唇,“我只不过是一个养子。”

    “你和祁承不是……”

    “又没有办婚礼,谁认识我呢?难不成我要拿着结婚证贴到别人面前介绍自己吗?”

    “……”程黎年低着头盯着瘫在秋千上随性散漫的少年,知道这人只是喜欢跟别人打嘴上官司,叹了口气之后诚恳劝道,“你昨天不也知道祁承是喜欢你的?”

    沈墨微微点头:“嗯。”

    “那你是怎么想的?”程黎年双手环抱在胸前,颇有种长辈苦口婆心的感觉,“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祁承能这么维护一个人,反正你们俩已经结婚了,要不你再试着……喜欢喜欢他?”

    脚尖轻点地面让秋千摇晃了起来,看着周围来来往往,逐渐多起来的客人,沈墨并没有回答程黎年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

    其实沈墨是真心问出这句话的,只是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种哈姆雷特,即使是面对面,也会有话中意思被曲解的情况发生,“不是,我只是……哎,你说你们俩这是在闹什么?!算了,我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要不说造化弄人呢?!沈墨喜欢祁承的时候,祁承巴不得对方离自己远一点儿,现在人家听话不喜欢他了,自己又突然发现喜欢上了对方,艹!这群有钱人真会玩。

    程黎年骂骂咧咧地离开,留下问题没有得到解答还反被发了一通牢骚的沈墨。

    ……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天都黑了下来,不远处响起的广播提示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瘫在秋千上一动不动地男生终于舍得迈开那两条僵硬的大长腿朝着大厅内走去,原本是想着随便找一个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呆着,奈何总有人找上门来。

    看着眼前很是面熟的女生,随手拿起旁边的砂糖橘剥开塞一半进嘴里,“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