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

    「什麽时候开始?」

    「从他双腿因为工作断掉开始吧。」

    宋烽很平和,彷佛现在在讨论的人并不是自己。

    他将目光放远,看哪都好,就是不看杜倾城。

    杜倾城想开口说些什麽,可他张着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整个世界为此安静下来,过了很久,宋烽去冰箱拿了瓶酒出来,熟门熟路地打开软木塞,为两人都斟上一杯白酒。

    杜倾城终於开口:「……我们未成年。」

    「我从小就在喝了,活到了现在,有差吗?」

    宋烽酒喝得脸不红气不喘,的确不像是个初学者,甚至对杜倾城的守规矩感到好笑。

    杜倾城静默地看着眼前半满的高脚杯,坐在身旁的宋烽酌几口酒後,又起身把放在沙发旁桌上的音响给打开,随他按下拨放键,坪数不大的房子里,总算没了令人窒息的寂然。

    杜倾城跟着尝试喝下几口,他不能适应入口的酸涩与卡在喉咙的灼热。可倒能理解为什麽有人喜欢喝酒,随着灼热感淡去後,是扑上身的爽快,与有些薰脑的漫漫恣纵。

    「……嗯。」要把深层的自己剖出是件困难的事情,杜倾城明白,於是对於宋烽的难以启齿他并没有任何催促,音响正拨着周杰l的《稻香》,轻快的曲调柔和不少这阵苦涩。

    「原本家庭倒也挺美好的。」宋烽一口接着一口将白酒下肚,环视整个房子。

    「我爸是建筑师,苦命了几年好不容易有了点成就。大概是我小六左右吧,实际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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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有点忘了。」他说出口的话,细碎而片段,并不好拼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