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都一大把年纪了,你怎么知道没有?”祁颜不服气。

    “······狡辩。”七庚说不出理由,但心里总有个声音很确定地说,神君真的没去过。

    不过他也拿不出证据,这事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才刚刚神魂复位,还带着世人觊觎的圣器,贸然去那种未知之地,是嫌活够了?”

    “没有没有,”祁颜连连摆手,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天七庚个头格外的高,自己在他面前气势奇怪地矮了一大截。“那是很久之前贪玩才去的,极北太黑了,到处都是冰山,我只在边缘逛了逛顺便捞了座仙山就回来了。本来没想用岱舆的,只是稷山没了,我又得照顾向月岚和胥秋,总得弄个地方住吧,然后神识海里又正好有这个,不用白不用。”

    “只在边缘逛了逛?”七庚眼睛不善地眯了眯,眼神愈发危险,“你还想进去里面待上个三五年?”

    “那怎么会——那里太无聊了。”

    “是吗?”七庚冷笑着反问了一句,“只是逛了逛就让灵山的禅修灵能子判出佛道,入世轮回修仙?”

    “灵能?”祁颜一头雾水地跟着重复了一遍,发现自己不太记得这个人。

    七庚把书扔到她手上,“有画像,你自己看。”

    祁颜望着那小和尚的插画,心说这编野史的人实在是敬业,连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灵能都没放过,还画了下来,画的还真不错,清秀绝伦,只是她仍然不太记得都和对方说了些什么,大概那些事在当时的她看来,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唔,长的确实不错。”祁颜干笑,“可惜了,怎么就没想开,跑去修无情道了。不过无情道和佛道也是相通的,也不算背离本专业······”

    “可惜了。”七庚语气平静地跟着重复了一遍。“所以那之后没多久,你又去了灵山?还在那儿碰到了参加讲经会的北宸星君?”

    “这写书的人造谣——我怎么就夜不归宿、流连花丛、男女关系复杂了?我连他们手都没摸过——”祁颜不服气地小声嘀咕。“而且我是神啊,什么地方去不得。”

    “谁还不是个神?”溧阳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丝毫不客气地点明,“我家太子殿下七岁成神,元女您恐怕还要晚些吧?”

    祁颜感觉老脸一红,有些忿忿道:“······你还想不想以后去我家找胥秋玩了?”

    这威胁立竿见影。

    溧阳瞪了她一眼,很快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