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姜氏给唬不轻,倒退几步,一刹那又羞又恼怒,冲着院中吼了下:“糟老头儿,老大老三,你们都死了么?!瞧着我给小辈这样欺凌?!”

    “咳。”如今村中多叫为老胡头的胡敬祖挑起厚实的正屋竹帘,举着旱烟,清咳一下,罢嗒抽了一口,至此才不徐不疾的走啦出来。“我当是谁,是老六呀。”

    胡家长房的胡信宗听着响动也露了个头,从西偏房出来了。

    胡慧姐倒也想跟随着她父亲出去看个热闹,结果给她娘亲摁住了,不令她出去搅合浑水,她仅好嘟着嘴扒在西偏房的土炕上,把窗子开了一丁点一丁点缝儿,瞟着外边儿。

    胡姜氏的三儿子胡禄宗还没有娶亲,单独住了西偏房的一间小房屋,昨日出去跟狐朋狗友闹了一日,睡到如今还没醒。

    胡云宗跟胡六婶子都叫了老胡头一下“大伯父”。

    胡春姐给胡夏姐胡滨城上前,她在小六叔家中时便跟俩孩儿说好了,见着爷,肯定要叫的亲热些。

    “爷!”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