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伞却自己淋了透彻。

    “杯子自己洗。”

    路又言丢下这么一句就转头。查亦鸣看了看手上的保温杯,价码刚被撕掉的地方还留有残胶。

    查亦鸣静止了几秒,飞速合上书,拎起书包一个箭步追了出去。

    “唉路又言,路少,一起走啊——”

    ……

    一连三天,路又言都随身带着感冒冲剂,到点就去接热水,冷脸站在旁边硬看着查亦鸣喝完。

    感冒药喝的查亦鸣直犯困,但确实有效,双月考前他已经完全好了。

    好了以后就又开始作死了。

    查亦鸣洗了杯子回来,一身轻松,拍了拍同桌张嘴就来:

    “看到没,以后找对象就要找咱小路这样的。”

    路又言一句你妈死了硬生生憋住没骂出口。他骂查亦鸣就算了不能连带周玉。

    太熟了就这点不好,骂人都骂不利索。

    双月考当天,高二年级所有教室已经布置成了考场。位置随机分配,路又言被排在高二十一班,陌生的楼层陌生的教室,同考场认得出的面孔两只手就数的过来。

    严肃的考试和可供消磨的日常在这一刻有了明显的分界,前座都是陌生人,路又言的目光没有了降落点。

    他垂着眼睛看自己手上的创口贴,恍然间还有被嘴唇烫伤的错觉。

    如果喜欢有温度的话,应该像是夏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