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认为是个怪物,这还真是第一次。

    陈长生没有生气,反而觉得魔君的看法很有意思,或者说,有些接近他自己以为的真实。

    那么魔君或者就是他真正的对手。

    想着这些事情,他端起面前那杯已经快要冻凝的茶水,倾倒在了身前的雪地上。

    这是祭奠,那些死在魔族狼骑之下的人们。

    他是客人,那么便应该由他主动告辞。

    他站起身来,掸掉身上的雪屑,向魔君点了点头,转身向院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魔君忽然说道:“白帝一定会很失望。”

    陈长生停下脚步,问道:“为什么不是牧夫人?”

    魔君说道:“既然你不愿意与我合作,那么牧夫人便是我最坚定的支持者。”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问道:“牧夫人究竟想做什么?”

    “大西洲皇族向来以正统自诩,她这一系更是有秀灵族的血统,你觉得她会喜欢人族?”

    魔君感慨说道:“而且她是水瓶座的,谁能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陈长生知道魔君说的是雪老城里流行的星座,但完全不知道水瓶座意味着什么。

    他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继续走向院外。

    魔君的手在袖子里缓缓抚摩着那两座冰冷的石像,眉间出现一抹厌憎的神情。

    然后他望向雪地上那道笔直的、仿佛是用尺子量出来的足迹,自言自语道:“居然把整座离宫都搬了过来,真是怕死啊。”